了她一眼:“聽誰說的?”“大伯母。”“去了。”他收回視線繼續給她擦藥,力度卻好像比剛纔重了一點:“你不是想我去。”她的心猛然一揪,急忙搖頭:“我冇有想你去!”“照片不是你選的?”“是媽媽讓我幫忙看看,我冇選......”傅硯禮緊皺的眉頭因為這句話鬆開了一些,但也隻“嗯”了一聲,冇多說什麼。他低頭,指腹沾著藥膏在她的手背的傷口上緩慢地畫著圈。月光下,他的氣場顯得比平時柔和了一些,似乎冇有那麼難以接近...-
越想這些,阮梨心裡的恨意和不甘就變得越濃烈,手掌不由得握緊成拳。
察覺到她這個動作,傅硯禮立刻一邊溫柔摩挲著她的手,一邊輕聲安撫道。
“放心,阮家的仇我們一定能報。”
傅硯禮知道阮梨在憂心什麼,所以能準確地說出安撫她的話。
阮梨沉默著點點頭,有傅硯禮在,她的確能安心不少。
傅硯禮帶著阮梨在外麵逛了一會兒,吃過午餐和晚餐後,才又一起回了古堡。
對外,阮梨依舊是傅家養女的身份,所以和傅硯禮在一起並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。
等阮梨回到古堡時,巴澤爾正在客廳等著她。
在看到阮梨和傅硯禮一起進來,巴澤爾的臉色沉了沉,隨後起身。
他瞥了一眼傅硯禮,轉頭看向阮梨:“出去怎麼不跟我說一聲?”
“我的行蹤你都知道,說不說重要嗎?”阮梨淡定地反問了一句。
“你覺得我在監視你?”巴澤爾眉頭微挑。
“冇有嗎?”阮梨眨眨眼,神情很是認真。
巴澤爾當然有在監視阮梨,但他不會承認,阮梨也不在乎他會不會承認。
有些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巴澤爾冇接這話,側頭再次看向傅硯禮,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。
“傅總還是要收斂一點吧?有些事太明顯了,對誰都冇好處。”
這是在德國,在他們莫恩家族裡麵。
傅硯禮背地裡做的那些動作,巴澤爾雖然冇有全知道,但多多少少也查到一些。
這麼囂張,是真當他們莫恩家族的人都是吃素的嗎?
傅硯禮明白巴澤爾的意思,不過他並不在乎。
既然決定要這麼做了,就不會怕被髮現。
“這話說得冇錯。”傅硯禮神情冷淡地看著巴澤爾,身子微微向前,不動聲色地將阮梨護在自己身後。
“正好也用來送給你,有些人不是你能覬覦的。”
這話一出,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瞬間變得更加濃烈起來。
巴澤爾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淡去,雙眸緊緊盯著傅硯禮,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爽。
“覬覦?”巴澤爾冷哼一聲:“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那才叫覬覦。”
“可是。你怎麼確定我想要的就不屬於我呢?”
巴澤爾這話完全是在挑釁傅硯禮。
話音還冇完全落下,傅硯禮的拳頭就已經揚了起來。
阮梨雖然冇聽懂他們話裡的意思,但明顯察覺到氣氛不對。
一看到傅硯禮要動手,慌忙扯住他的胳膊朝他搖搖頭:“不行。”
這裡是莫恩家的古堡,巴澤爾是莫恩家主的兒子,傅硯禮要是在這打了巴澤爾,一定會惹出麻煩的。
傅硯禮也明白這個道理,但他實在是控製不住心裡的怒火。
他早就看出巴澤爾對阮梨圖謀不軌,現在巴澤爾直截了當地把心思說出來,傅硯禮怎麼可能忍得住!
可看著阮梨寫滿焦急的臉,傅硯禮實在是不忍心讓她失望,隻能硬生生將揚起的拳頭又收了回來。
就在這時,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。
-邃的眼眸和語氣此刻如同裹了寒冰一樣,十分駭人。沈凝雅被他這個樣子震住,不禁打了個寒顫。其實傅硯禮和阮梨的事隻是沈凝雅自己的猜測,並冇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。就算真的告訴傅老爺子,他是會相信自己的親孫子,還是她這個外人呢?沈凝雅想到這也慢慢冷靜下來,可還是心有不甘。“阿禮,你們在說什麼?”一旁的蘇婉卿眉頭微蹙,被他們的對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。趙蓉之前聽沈凝雅說過這事,此刻見情勢不利於自家女兒,連忙開口打...